鶴慶壩子一到天氣炎熱的五、六月份,地里的蠶豆割完的時候,稻田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干田了,大片大片的田地龜裂干旱,地里就有一條條曬裂了縫,縱橫其間
這是因為鶴慶壩子在遠古尚未開發的時蠻荒時代,就是一個平靜的高山湖泊的原因
千百萬年沉積下來的淤泥,自然不能跟一般的夾雜著砂石的泥土相比了,因為那泥土沉積的年代太久遠,土地是塊肥沃的土地,就是那泥巴的粘黏干硬得讓人受不了
有一個收益和收益,有收益和收益,有一個識別理想,有一個心情聽力的領域,有吸引力的內容有財富的坐標,而且有一個經典的成就
生活雖然細水常流,卻仍然時常加速
我站在它的一角,總覺得自己的步履緩慢極了
我總是在暗自追逐,卻從來未曾領先于生活
我的思緒總是滯后,就連經驗也是積累一些丟棄一些
這些年,我從23歲長大到26歲,從寫詩過渡到寫散文
其實是多么平常的事情
我寫下的一些文字標志著生命的一部分離我已經遠去了,而另一部分卻在無可抵擋地迫近前來
有時,寫下其實是在驗證一種虛無,但不寫下卻是一種更大的虛無
一些經過的路途也成了短暫的記憶而被甩到了別處,在我的腳下,看似延綿無盡的前方已經奮涌而至,我雙眼盯緊了離我最近的日子,心中掂量著它們馬上將被我甩脫
偶爾我感覺到了回憶的可怕
但終歸只是無法
像前三四日在高速路上的疾馳,雙眼看著前面的路標——那車速宛若命運,我們一個勁地趕向一個又一個的目的地,但在臨近并且超越了它的瞬間,思維的空茫開始發生作用,我們的心情成了夜里澎湃的雨水,看起來它們會永遠呈現下落的趨勢,無止無歇
不過悵然,咱們未能走到快樂的盡頭,固然咱們也曾盡過力,卻仍舊沒能獲得因緣的惻隱
大概,是咱們太幼年,還沒有融入這個煩躁的塵事,大概,是咱們的故事太過于卑鄙,被功夫同流合污
與家緊密相連的還有血緣的傳承
我去原籍老家看父親時,總是說“我要回家了”,妻子說這就是你家呀
我意識里那“家”的概念,是兩個地點,自己居所和父母居所,如果硬要說出兩處的區別,只能說,一個是新家,一個是老家,分量一樣重
父親去世后,房子還在,我再進那屋,家的感覺消失了
家不僅是一個物質上的事,還是感情、親情上的事,你汗水壘起的屋子是你的家,你年老的父母棲身之地是你的家,直到他們去世了,那根血緣的連接才會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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