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隱居在群山環抱之中,樸素而古雅的建筑群就這樣落落大方地綻現我的眼前
山蒼蒼,林莽莽,只因有了雨,便有了空蒙,使張谷英有了浩浩渺渺的神秘之感
驀然間,“水似青羅帶,山如碧玉簪”的唐詩絕句給這幅江南水粉畫作了最好的眉批
塵世間聚散離合猶如月球般有圓缺,每一次的聯合都預見著下一次的辨別
聯合時,愿你我保護
辨別時,蓄意你我各自珍愛
自然分群是蜜蜂生活中的一種主要的也是極為常見的現象,在每一個蜂群里,那些工蜂在不斷地采花采蜜,絕大部份是就是為了喂養那些新生的小生命,而那些小生命長成之后就會形成一個或幾個新的王國——新的蜂群,這些新的蜂群里有它們的新蜂王,老蜂王就帶著它原來的家族成員遷移到別的地方去,把安穩舒適的老窩留給這個新生的王國,這就形成了蜜蜂的分群和遷移
/> 上海科技館地鐵站的入口,因為周圍環境的高檔而顯得從容和蕭條,世紀公園郁郁蔥蔥地覆蓋著這片像金子般珍貴的土地
一幢幢干凈清爽得如同畫面或者樂高玩具的住宅區,被冠之以“香梅”的名稱
這個飛虎隊陳納德將軍的妻子,在做夢的時候據說都是雙語版本的,她的名氣更是讓這里似乎只可遠觀了
我不知道在敘述我想敘述的東西之前,為什么要提這些讓我覺得自己渺小的四周,但是因為事情總得有個背景,語文老師反復強調過,這個要在文章開始的時候交代清楚
我在長長的地鐵入口處看見了花枝招展的孩子和花枝招展的小狗,看見了悠閑的人,也看見了疾步奔波的人,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大學生
他蹲在干凈的地面上,衣服一點也不臟,臉也很白凈,斯文得很
在他前面的地上,用粉筆寫著一行字:我餓了,工作還是沒有找到
我扭頭看著他,心想:一定是騙子
于是我就把他當作騙子那般繞過去了
匯合進了一堆人群,擰在地鐵里,然后地鐵又帶著這撥人插進了城市的另一邊
再撒開
那個人離我越來越遠,可我卻把那個姿勢印在了大腦皮層的某個單間里了
我不和自己爭辯他到底是不是個騙子
但我知道我也曾經以類似于那樣的姿勢,在上海蹲過
我也一定被路過的人懷疑,我當時并沒有介意,真的,當時我沒有介意的主觀條件,因為我實在太渴了,而客觀條件又不允許我講究地去吃那只西瓜
那天早上天氣預報說溫度是38度,可實際的馬路上遠遠超過這個數字
我氣急敗壞,在找工作碰壁后回來的路上
我生的氣比空氣的溫度還要高,因為這個在51job的網絡上說的比唱得還好聽的紙業集團,只是在一片被霸占的農田上蓋起來了幾間廠房
而且按照她們說的路線,我花費了將近4個小時的時間才到達,其中bus12站,地鐵到底,再bus22站,然后是步行,要知道是在官方數字38度的高溫下沒有任何樹木的水泥路上走20分鐘才到達了一間民舍改建的辦公室里,找到了那個聲音很甜美的人事主管
我想她應該會為我的誠意所打動吧!結果她讓我等在外面,里面的空調里在開香煙彌漫的會
我很難想象這樣的地方為什么需要英語口語流利的總經理秘書,要方言流利的還差不多吧!既然來了,我就安慰自己,還是堅持到底吧!阿杜的歌在那天被我默唱了無數遍,我希望用歌聲來告訴自己要堅強,同時也用歌聲證明我還堅強著
30分鐘后,她出來了說:你把資料留下來,總經理今天不在家,這個職位必須他親自面試的
我努力微笑著
在轉過身后罵了一句詛咒的話
當我一轉身,馬上意識到還有20分鐘的陽光要和我同行,還有那么長時間的混雜著各種氣味的bus在等著我,為什么上海的汽車這么便宜啊,4元5角可以讓我坐那么遠
糟糕的是,等汽車的時候,那條工業園區剛修好的路邊,只有一塊圓站牌
我就站在它的小小的影子里,我抱歉地看了看我的胳膊和腿,它們還有大部分暴露在毒辣的陽光下
車一直沒有來,對面有個賣西瓜的老農,同情地看著我,向我招了招手,于是我走到了他的大傘下面
為了表示感謝,再說也是太渴了,就買了只小西瓜,讓他幫我切開,排了一排放在我面前的馬路邊,我吸了口氣,蹲了下來,從左到右,一瓣一瓣地吃了起來
有偶爾開過的車子下來買西瓜,他們從我的西瓜上跨過去
一個孩子把汽車的窗子搖了下來,盯著我看
買西瓜的人對賣西瓜的大聲說著,快稱快稱,這外面熱死人了
我真為自己感到驕傲,因為我不僅沒有被熱死,還從這個人走過時,帶動的氣流里感覺到了一絲風的涼意
在上海汽車站和火車站那里有個地鐵站口,叫上海站
我進出上海的時候都能看見那幾個字“上海站站”我對自己說,現在我在上海站站,以前我在上海蹲蹲,以后呢?那個蹲在那里的大學生,遲早也是會站起來的,但必須要靠自己的雙腳
道法本天然,萬物皆無緣
心地常明朗,千里路寬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