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弦形制由共識箱、弦桿、弦軸、縛弦和弦碼等局部構成,弦身全長約75厘米
共識箱為扁八邊形,面徑35~45厘米,厚約5~8厘米,多用榿木、松木或紅椿木創造,面、背板均用刺梧桐木或櫻木薄板制成,厚約0.5厘米;弦桿頭雕琢成龍頭、稱心頭號,弦桿頭下安排各置2個弦軸,弦桿反面設有9個~11個竹或木成品柱和品紀;面板下方置竹或木制縛弦,有四條弦線,均運用絲弦
四弦的化妝比擬考究,多在面板上美術或雕琢富裕民族作風的動植被圖案斑紋,構造融合,五顏六色
四弦的彈奏法一致于小弦子,左手撫弦桿左右挪動作滑、推、拉、揉等,右手拇指和食指夾撥片彈弦發音,有彈跳、掃弦、打音、勾彈音等
四弦音色幽美純潔,溫柔洪亮,節拍感強,實用于合奏、器樂獨奏或為民間輕歌曼舞伴奏,也是彝族群眾常用的自娛性彈弦法器
二 二十年以前,我走過后來三易其址的客運站到小學校去
當時的這個簡陋的客運站就在長征小學的旁邊,從我家到學校,我沒有辦法繞開它
我焦慮、不安,心里充滿毀滅的預感
遠遠地望見客運站,我的心就呯呯跳起來
我害怕那個人會在,但是又害怕他忽然消失不見
在一段時間里,那個人(理所當然地)坐在客運站門前,在一輛誰的三輪車上面,手指縫里夾著一棵煙
他夾煙的手勢我非常熟悉,這也是我害怕他的原因之一
自從前兩天我第一眼看見他,我的天空就開始塌陷
我差一點喊出來
(爺呀!你什么時候來的?!)當時我的身邊走著我的同學,她奇怪地看看我
我一定滿面通紅,被一個最親切的稱呼嗆住了喉嚨
我頓下腳步,用顫抖的高聲和同伴說笑
那個人的眼光果然滑了過來,然后又漫不經心地滑開,正如任何一個大人對陌生的小孩子的輕視一樣
我的心有點放下來
但忽然間又吊上去
我擔心這個人(我祖父?)因為我所不知道的可怕變故喪失了記憶力,所以他認不出我來,也所以他流落到客運站的門前
如果是這樣,事情更加令人惶恐
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每天四次經過客運站,認真觀察他的臉
是的,他很像我的祖父,雖然年紀上似乎輕了一點,但是我無法肯定
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到祖父了,也沒有他的消息傳到我的耳中
我發現我孤苦伶仃,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傾訴
我九歲,或者十歲?我看見了世界的另一副似是而非的面孔
這樣過了幾天,我忽然聽見母親和父親說:今天在客運站門口看見一個人……我一下子緊張起來
母親轉過頭來問我:你說說,你看沒看見有一個要飯的,長得像你爺?我遲疑一下,點點頭
母親說,真像啊,我差一點就上去了,但細一看,原來不是,嚇得我心直蹦
我的心慢慢舒展開來,輕得發空
41、而今仿佛是站在一個青黃不接的尷尬路口,失去的是招搖撞騙的痛快訴說,未曾獲得的是筆走天涯的洗練淡定
流過的淚太多,一切的苦都化成了長河,細精致密地匯成死海,漸漸升華成了霧,再形成霾
而后織成廣博的網,分別了天與地的隔絕
我的寰球是荒涼的戈壁,離開塵世烽火,身邊如織,全是急遽過客
受過的傷太多,一切的愛都裹著厚厚的殼,心凍成易碎的玻璃,安靜和喧鬧都能簡單震破
我把提防抽成絲,織成一個提防的繭,算是給它一個辛酸的寧靜窩
轉眼間冬天到了
我們那里的冬天很冷,朔風翻越秦嶺直插巴山,帶來彤云和大雪
除了刮風下雪,還打黑霜,清早起來,田地樹身房頂到處都涂抹上光滑油亮的烏膏
黑霜一化,青瓦和石頭都能凍裂
每遇這樣的日子,大人就為我們上學準備一只火籠
為攜帶方便,大多是在廢舊的瓷盅里裝上燃燒的木炭,上面系一根細長的鐵絲
上課的時候,我們可以把腳放在火籠上,下了課就用它煨手
全班十二個同學,除許朝暉外,都有一個這樣的火籠
我不知道她是否羨慕,但知道她一定很冷,雖然她比我們穿得整潔,可衣衫單薄,下了課,她的脖子就縮起來,頭發鋪在桌面上
其間,我聽到她的牙齒總是不由自主地磕碰出響聲,咯咯咯的,兩只手還交換著抓撓,那是手背上的凍瘡在癢
她上黑板做題的時候,我看見她的手腫得發泡,發青,手指也很難捉住粉筆,挨打之后,一痛,一哭,就癢得更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