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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晝,連接發端繁冗難懂的溫習,但仍舊漫無手段的順手翻著書,就如許從來到了傍晚
窗外的落日懶洋洋的照在臉上,竟不由讓人感觸有幾分稱心,所以我便發跡上了屋頂,躺在屋頂和天際嘮絮叨,但她果然偷喝了我放在身旁的酒,紅了臉頰,醉了估計,不片刻便醉醺醺擺脫了,只剩我一部分孤單單的躺在何處
天也隨之涼了起來,我也就發跡回屋了
五臺山的楊梅都紅透了,透著紫色,但是大春站在樹下,根本摘不到
楊梅是大樹小楊梅,很多楊梅樹都有幾丈高,楊梅卻很小,只有指頭尖那么大
此時正是楊梅紅遍山的時節
對新聞記者常常維持沉默狀況,大眾遠觀陳粒,“天性”包袱著的她難免透著一絲疏離的氣質
/> 春天波爾卡 □陳元武 我在春天接到的書信,封箋在一片樹葉里
(托馬斯·哈代) 我想像著堅冰被春風切開并且吹融的情形,這樣的機會還真是不多
在我生活的這個地方,十六年來總共下了四場雪,并且有兩次是連續的降雪,形成結冰
但總是在離春天還十分遙遠的時候就消融得無影無蹤了,那時我二十三歲,剛從大學畢業半年多
我住在單位的單身樓靠東邊的單元,從窗口望下去是洗衣房和一排水龍頭的盥洗池
靠左邊的窗外是一棵懸鈴木,在冬天落光了葉子,許多刺果干在枝梢上,像被遺棄的花朵一樣,在寒風凜冽中無助地搖晃著
樹皮綻裂開,一層層的老皮干縮撓曲并從樹桿上剝離,欲掉不掉地掛在那里,里頭是灰白色的新皮露出來,我想到了傷疤這樣的字眼,那是樹的新鮮的疤痕,連結的痂皮還未脫落
那時候,經常看見一個老太太在那里撿泔水桶里的剩饅頭和飯團,她微微佝僂著背,頭上套著一個紅色的毛衣袖口改成的風帽,她偶爾抬起頭來,朝四周打量一下
她的臉是灰黃色的,而且她的左腕上有個明顯的刀疤,灰青色的
她伸手去樹上扒干樹皮的時候,左腕就露出一截,我看得很清楚
她用樹皮來擓泔水桶里的稀料,然后裝進她的泔水桶里
她離去的時候,身體有點費勁,估計是腿腳有啥毛病,桶拎在手中,身體一左一右地搖晃著,像個跛子
懸鈴木的刺果在白天的時候會突然炸開,里頭的絨毛狀籽實就像蒲公英一樣四下飄散,直飄進窗口,有時不小心鉆進鼻孔,癢得妨不住很響亮地打個噴嚏:啊――嚏――!嚇得老太太渾身一悚,驚諤地回頭張望
春天還很遙遠,懸鈴木的枝梢的芽苞還是那個樣子,密密麻麻地排列在赤裸裸的枝梢上,像甲蟲
冬天的陽光很溫暖很誘人,陽臺上和房內的旮旯總是躲藏著一些聰明的昆蟲比如臭大姐,這種模樣怪異并且渾身惡臭的昆蟲總是喜歡與人相雜而棲,它們在陽光的刺激下活動了起來,緩緩地爬出來,四肢極緩慢地伸縮試探,身上有著細小星斑的臭大姐竟然有個女性的名字,而且還是尊稱,讓我莫名其妙
它們像烏龜一樣緩緩地往窗外爬去,我不敢用手去碰,也不敢用拖鞋拍死它們
窗外的寒風總是和它們一樣討厭,不時地襲擊進來,當我在方桌旁看書或寫字的時候,一陣風沙突如其來地撲到臉上,迷住了眼睛,打翻了鎮紙的墨水瓶……那一次真的下雪了,同室的小郭子說這樣的天氣肯定下雪,我還不相信地說:不可能,你沒看見臭大姐都開始爬出去了嗎?太陽這么溫暖,雪從何來?可是當天下午真的就刮起了北風,滿天云霾,風刮在臉上像把刀子,晚上就錄錄續續地下了一陣子雪霰,噼哩啪啦地砸在窗玻璃上
幽暗的夜空像一張陰沉著的臉,雪似乎蓄謀已久地飄落下來
我們緊緊地關上窗扉,插上插銷,怕夜里讓風吹開來
廠區的方向燈火通明,電石爐的紅色火光沖天而起,映紅了大半個山谷
那些松樹明明滅滅地閃現,天空中鉛灰色的雪遠遠地看去渾沌不清,像風揚起的粉塵
雪落下來,旋即融化了,地上凌亂不堪,濕泥、草屑、吹落的樹枝和凍死的臭大姐被腳踩來踩去,上班的人腳步匆匆,嘴里呵出白白的水汽,自行車鈴聲清脆地此起彼伏
我跨上自行車的時候,看見那個老太太又一搖一晃地朝盥洗池這邊走過來了
春天似乎很突然就來了,沒有打一聲招呼
下雪過后不久,春節前的忙碌讓我忘記了窗外發生的事情
我借了幾本書來打發8小時以外的時間,當時有許多人和我一樣喜歡看經典外國文學名著
那時還沒有普及彩電,單位的電視室里每天晚上都擠滿了人,一些人喜歡看武俠片而另一些人則不喜歡,頻道被調來換去的,根本無法看下去,宿舍里沒有電視可看,書成了最佳的消磨時間的東西
我的床頭邊擺著一摞書,一半是借來的,一半是自己多年購買的私書
那時候最經常翻看的書是《普希金詩全集》、《泰戈爾詩集》、《華茲華斯作品選》和托馬斯·哈代的《還鄉》,《還鄉》是在浙大讀書時從杭州外文書店購買的原文版影印書(當時不知道是國家盜版書),朗文公司的印刷質量真是不錯,雖然是經過縮小影印,但字依然清晰
我看了許多哈代的小說,就是喜歡《還鄉》,里頭的描寫極盡功力和富有深厚雄渾的英國文學韻味
那本書應該稱為pocket
本人的渾家本人疼,即使在這個寰球上,有一部分比你還疼你的渾家,那你就離煩惱不遠了
叫你一聲老公,你就要負擔起男子的負擔,要像棵大樹,讓你的女子小鳥般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