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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實即是一部分想談話的功夫,不知說給誰,誰又能傾聽
穿過單薄的,穿過如實
就如心與情,本人感觸都是如實的,卻又是最過單薄的,不是由于找不到誰人人,而是由于就算找到,誰人人也看得見
放下你真不簡單,醒來之后傷未康復
就此,歌歇,筆停
隔一卷簾,與窗外的樹,對望一輪皓月,人在千里,相思無處寄
愛,即是這么大略,不期而遇,是一場沉淪,辨別,發(fā)端下一個團聚
地久天荒是安靜,喧鬧落滿是宿命
墨有些冰冷,字有些沮喪
手提功夫,看時間如素,和著淺淺的風,淺淺的云,一曲清詞反重復復吟唱到今
再也不敢幺騾子走快了,只能讓它慢吞吞地走
太陽逼近山頭很快就落下來了,氣候暗了下來,不片刻天實足黑了下來,烏藍的天底上模糊閃出了星星,縱然內(nèi)心格外焦躁,也沒有方法,即日回道班確定要遭雷胡須理罵,咱們都做好了內(nèi)心籌備,不過這騾子如何受的傷,車轅杠如何斷了的?沒轍交代
在我幼小的心靈里,就對雨夜充滿了恐懼
這種感覺來自少年時代無數(shù)個夏日的下午
記憶中,在那燠熱的夏日,我總和母親在村口的麥場里忙乎著麥子
突然,母親說:“快摞麥”,我們就把散開曬太陽的麥捆又摞成叫作“猴頂燈”似的麥垛
在剛摞好或者快要摞好的時候,大雨往往就下起來了
多少次這樣的經(jīng)歷,讓我覺著母親像個風水先生,能夠準確地預知到一場雨的來臨
但也正是在那個時候,我也聽到了不少關(guān)于云與雨的民諺:“黑云黃邊子,必能下冷子”、“石頭云,砸死人”、“云朝西;泡死雞;云朝南;水翻船;云朝東,一場空”
這樣的民諺,也是我接觸到的最為本質(zhì)的詩歌
那時候的雨,一下就是好幾天,不像現(xiàn)在的故鄉(xiāng),越來越干旱了
所以,雨夜,成為我少年時期獨有的一份經(jīng)歷
應該說,鄉(xiāng)村的夏夜,是屬于月光、輕風、熒火蟲、老槐樹下唱起的童謠,它的本質(zhì)是安棕的,但是,那無法終止下來的雨,奪走了我心中的美好之物,提前構(gòu)成了我人生中最初的恐懼
雨嘩啦啦地下著,在我心里,總覺著外面有一群密密麻麻的人在朝我走來,我也總是把這種腳步聲和露天電影里看到的手提刺刀的日本鬼子聯(lián)系起來--在自己的西廂房里,我獨身一人,擔驚受怕地捱過一個又一個無月的雨夜
誰也沒有料到,這種感覺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
如今我生活在城里,偶爾碰上雨夜,盡管我知道自己身處在一個燈火通明的世界,但心里也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擔心,總覺著在這樣一個夜晚,要發(fā)生點什么
內(nèi)心有些不安的我站在陽臺,對面家屬樓那些陌生或者熟悉的人們,要么看電視打牌,要么聊天甚至做愛,平靜地生活著
但我的心里還是有些害怕
所以,每至雨夜,我總是給朋友打打電話,或者和妻子說話
我想,這種揮之不去的感覺,是歲月在一個少年心里投下的陰影和這種陰影的一次顯形吧
而這種顯形,讓我的回憶震顫不止,讓我在多年之后寫下了這樣的句子:云的注腳被夜色收入一本沒有月光的選集密密麻麻的文字里有急促的腳步聲自黑暗傳來
于是在成長的過程中我們被有選擇地目睹了幸福安康快樂和平
而狼那樣的野獸總是在我們不愿意睡覺的時候才會被引用出來,大人的語言都是驚人地類似,而且經(jīng)久不衰:乖點,快閉上眼睛睡覺,否則外面的大灰狼會來把你吃掉的
也不知道他們非得把我們那么早地弄睡著是為了要背著我們做些什么勾當?所以我的第一個死亡概念是被吃掉,這樣的死亡一定是恐懼比疼痛更加強烈,就象我自己吃蘋果,一點點地啃完
如果蘋果有感覺的話,這是多么殘忍的一種刑罰啊!